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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临近晚宴结束,许暮舟还把许轩阳带进了书房,说是有生意上的事情要与他相商,顺便,把生辰礼物给他。
许轩阳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来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进许宅的内堂,之前只是在外厅喝过茶。
他这三弟嘴甜得很,一路上就在夸许暮舟眼光好、品位佳,内堂里的装潢和修饰让人赏心悦目。
许暮舟也不客气,种种夸奖,照单全收。
直到进了书房,许暮舟要把生意上的一些麻烦事拿出来说说,许轩阳才停下了夸耀,做出庄严肃穆的样子,等着二哥哥道来。
许暮舟拿出一个账簿,递到许轩阳手中:“今年可能是有些时运不济,要不就是夏梁郡的风水变了,这千顷的农田竟出现同时损毁、颗粒无收的怪事。”
“弟弟若是真的愿意来帮我,可得做好准备,来年不知会怎么样呢。”
许轩阳清澈的眼眸眨巴了一下,好像在努力理解许暮舟的话,“二哥哥先前不是说这是遭奸人荼毒么?以后多加防备,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哈哈哈,再说,父亲要我学做生意,这再艰难的事儿,也得学着管不是?不然他真要当我是个草包了!”
许暮舟目光沉静如水,思绪万千的模样:“‘多加防备’?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家贼,更加难防。”
“二哥哥怎么突然说这么严重的话?”许轩阳神情有些彷徨,“你这样,我都害怕了”
顿了一会子,许轩阳又道:“二哥哥是在说大哥的事吗?”
“你知道大哥的事儿?”许暮舟做出疑惑的表情。
许轩阳老老实实地说:“嗯我听我娘亲说过,大哥哥给二哥哥选了一位男妾一开始我以为是大哥哥关心二哥哥的起居生活,二哥哥又在夏梁郡这么偏远的地方,身边应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后来,娘亲说没有这么简单”
那贺氏的意思,是这男妾,乃是许修雨放置于许暮舟身旁的一副耳目。
倒还有几分一语中的的意思。
许暮舟拿起茶炉上的茶壶,给自己和三弟都沏上一杯热茶,漆黑的瞳仁盯着壶中倒出的水,叫人看不透他的想什么。
“是啊,母亲说的没错。”许暮舟恭恭敬敬的称贺氏为“母亲”,“原本我还百思不解,为何远在夏梁郡发生的事情,没过几日便传到了长兄的耳朵里。”
看来,这与那副耳目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啊。许暮舟是这个意思。
许轩阳也挺难过的,好似不愿看到两位哥哥相互疑心、算计,剑拔弩张。
他劝道:“大哥这些年或许是因着我的缘故吧,跟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好,日子过的不舒心。加上大哥这性子急躁些,有些事情思虑不清,二哥哥你多多包容他”
“毕竟家和万事兴,大家都是至亲手足,还是和气生财最好。”
许暮舟一边饮下一口茶水,一边暗暗看向许轩阳,眼神里全是难以言喻的深邃。
面前这个少年,他口口声声的规劝,太情真意切了,简直是入木三分。
加上一张白白净净的娃娃脸,让人忍不住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还好许暮舟是个精明的商人,“‘性子急躁’?三弟弟很是了解咱们大长兄的心性呐。”
许轩阳的一双笑眼,弯出乖巧的弧度:“那当然,我们从小生活在一起,爷爷说兄弟手足之间要互爱互助,我都有牢牢记住哟。”
“所以,你也很清楚,如果咱们大长兄听到一些有人故意散播的风言风语,那个急性子,怕是不会考虑别的,先去老爷子面前告一趟黑状再说。”
许暮舟平静的直视许轩阳的眼,继续道:“然后你就安排下人,在大长兄会经过的长廊,亦或门边,故意高调议论我在夏梁郡发生的事。”
“哦不对,三弟弟心思缜密,一定嘱咐了他们不能太‘高调’,要叫长兄认为是自己偶然听到的。”
“啊?”
许轩阳一副懵懂的样子,显然没有听明白许暮舟在说什么。
就像幼时在学堂里上课,先生要他回答问题,他也是这般傻傻瞪着眼睛。
但许暮舟不是学堂里仁慈的先生,不会因为堂下学生装傻充楞,做出无辜的模样,就放过他。
“其实呢,有一件事情我想向三弟弟请教,那刘成在我许氏名下的田地里撒了猛药,但他原是最早一批与我合作的农商,为何要做这般损人不利己的事?”
“背后是否有人指使?而这个指使的人,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