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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二哥哥酒量不佳?无妨,那我就请你去吃菜。”
两人走到无名居前,许双檀将菜篮子递还给许暮舟,也未久留,带着随身的侍女往许家方向走了。
许暮舟是在去新加盟的连锁店收账的路途中遇见许双檀的。
家里最心爱的儿子没了,只能妹妹去管哥哥落下的生意。
说是生意,其实也就是烂摊子,尤其许轩阳身败名裂,以前要好的断绝来往,不好的落井下石。
因着儿子的缘故,许焕现在都不敢随意出门了,怕被人戳脊梁骨。
许双檀是爹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许焕在教导她时,所费心力,并不比用在许轩阳身上的,逊色分毫。
因而小姑娘在经商方面,也算是学了好几手手段。今日是去以前的旧店子里收租,但那些个商户却打着厌弃许轩阳的名头,硬耍赖不交钱。
许双檀试图晓之以理,却被那几个混蛋强势打断,险些被打一顿赶出门。幸好遇见了街对面的许暮舟。
许暮舟把人救下,才发现这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小妹。家里人习惯管她叫“双儿”,从前许暮舟也这么叫。
双檀妹妹,小时候也曾是真心待许暮舟好过的人。却因着许轩阳的关系,许暮舟多少对许双檀存着戒心。
不过,这个妹妹的性子,倒是与他印象中相差无几。
几句话下来,跟小妹相谈,许暮舟并没有感觉到那时与许轩阳久别重逢的隐隐的不适。
这是不是说明,即便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妹妹与哥哥,也未必便是同一类人?
然而许暮舟没有奢侈的空闲来思考这个了,金千岁又给他安排了一件事,五日后,要启程去往西北边的凫山。
路程倒是不远,自京城出发,马车行进个两天就能到。只是听说那地方现在正闹山匪之患呢,也不知道金玉贤具体想让他去干什么。
其实,自从上次与金千岁见过一面后,许暮舟浑身便被一种绷紧了的危机感充斥着,似乎自己正陷在有人精心搭建的棋局陷阱之中。
而且越陷越深。
现如今,他只能乖乖依附于金千岁,人家让他做什么,他就认认真真去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如此,至少短时间内能保住小命。
只不过许暮舟瞧金玉贤这人危险,他这小命能保一时,怕也保不住一世。
仔细想想,今年他可能是犯太岁了吧,被自己马上要过门的“媳妇”甩了不说,还被硬生生拽进了京城这弱肉强食、举步维艰的生死场。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许暮舟破罐破摔的想着。
这次去西北凫山,他打算也要裴云初一起跟着。阿鸢心想总得有人看家,便说少爷和裴先生一同上路,自己留在家里。
许暮舟敲他的脑袋瓜:“傻兮兮的,你们俩都跟我一起走。”
阿鸢和裴云初本人都被许暮舟这个决定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因为通常来说,相比外出露面,裴云初都会是留在家里的那一个。
许暮舟突然要两个人都跟他去,实属反常。可是问了他,他又不明说,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就这么一晃过了五天,许暮舟带着两个身边人,跟着东厂侯于然的车队,按部就班的,行进到了凫山境内。
许暮舟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沈毅!
里面是山匪盘踞的地界,外头的人不敢轻易入内,只在周边的山野扎营。谁知道,就在许暮舟他们安顿的东山的对面,就是摄政王带人安营扎寨的西山。
两处山头只相隔一个山涧,轻轻一个箭步就能跨到对面去。
所以看得也特别清楚。许暮舟分明见到沈毅站在对面山头的平地,身前的肚子已经垂坠得很明显了。
沈毅身边的士卒大概也是体谅他身孕辛苦,临时搭建了木椅让他歇息。
“看见了吧,人家那头舒坦。这凫山外围啊,就东西两处山头能暂时安顿一下。”侯于然发现许暮舟眼角瞟着对面,便跟他搭起了话:
“摄政王抢先我们一步到,所以,西头就被他们占了。”
金千岁要许暮舟来凫山,没说要做什么,只是派了侯厂公与他同行。说是保驾护航,其实也不过就是监视罢了。
许暮舟收回视线,没有接侯于然的话,只转身和裴云初一起去山涧取水了。背过身的时候,他才回想刚才的画面。
——沈毅挺着那么大个肚子,来这里做甚?虽说这两边山头并不高,但于沈毅现在的身子而言,也不可谓不艰难吧。
毕竟也是自己的骨血,许暮舟即便在心里笑自己多管闲事,却也忍不住悬着心。